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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小妖不会有人在你耳后呼吸。”
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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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叫做食言的小妖把白纸黑字的书信都烧成了灰。吞到肚子里。所有曾经热烈的理想和誓言都伴随着火星明灭变成了大气污染，连打嗝都只剩了一团黑烟。回归大海的沼泽也会有声音，山鬼却不再有音信。唯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小妖。或许小药师的耳朵被长满绒毛的野草堵住，风带来的所有消息都被占据，抖动的绒毛又开始伪造假的声音。它们通常是这样骗人的。清甜的风是它绵长的呼吸。除了小妖不会有人在你耳后呼吸。被欺骗的这几个月梁上的小鬼偷喝了多少酒，曲角的山羊吃掉了多少善男信女上的香。看着呼出的气凝成水雾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。但是也请你别叫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，陌生的水雾有毒，会在你的喉咙里长出蘑菇。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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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里的庙前，有一棵桃花开了。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。我知道了桃红是什么样的红，我知道了为什么人们看了桃花会疯。大概怀着同我一样心情的花痴，在别人眼里都是失了理智的圣贤，是喝了假酒的将相王臣。白胡子的大和尚喊我下来。好像气愤我的冒犯多于担心我的安危，圣光普照之下，疯子仓皇逃窜。拣尽寒枝不肯栖，深受其害的我不喜欢叶子。只有花没有叶子的桃花如梅花一般出尘，而那些气温稍微一升高就开始冒芽的桃花就是轻浮的花，是不好的花。杜梨也开了。台湾一位前辈曾形容，同为蔷薇科的开花植物，梅花是一朵一朵的开，梨花是一团一团。通俗易懂。原来你不知道，人迹罕至的山里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了热闹。等小妖出来捣乱，这些花也该一团一团漱漱的往下掉了。有杕之杜，生于道左。彼君子兮，噬肯适我？还有迎春，红白的檵木都开了。麦冬偶有结了蓝色的果实，赤松都开始抽芽。立春前一天是我的生日，而今雨水都过了。等了一个冬天又开始期待惊蛰。丁酉也应当由开花算起，这是我的花历。意料之外的是去年在我的阳台首先开花的是龙葵。由兰盆里长出的杂草不忍心摘了，有一日竟开了白色的小花，后来结了黑色的果。直到过完寒假回来才变成一段干草，根扎得很深，拔出来的时候带了好多土。有心栽种的许多小树也都魂归故里。实践总会用教训教会你许多道理，有一些自然规律必须遵循。唯一的惊喜是放假前插的二十多棵乌羽玉枝条基本都发了芽，一个月抽枝，开花可能要等上数年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