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辈教拳保守,不便明确传授时怎么办真武

白癜风治疗最好的医院 http://pf.39.net/bdfyy/

老辈教拳保守,不便明确传授时怎么办?蹿马跳涧

马蹿鹰掠

袁镜仪好奇问起来,郭书嫛却说袁镜仪成就早,早先打基础的都丢下了。袁镜仪就更糊涂了,问:“这是什么步法?”回答道这是偷劲践步,远打叫做蹿马跳涧,但偷劲践步转换不力,一势之中就能用出一次,所以赤手空拳时往往不走远打,有锋利兵器的时候,有了弥补就不同了。单练叫做鹰掠势,把锤里有好些式子都能练到。“还有个‘老鸡上架’,你记起来了吧?”

袁镜仪一拍大腿,这一句提醒,解决了大问题。袁镜仪随着武行搭手经验的增长,逐渐就发现了形意拳突破老架的核心要害了,那就是隐含了矮步轮行,身形稍高,“中节”却相对放低了,外观上始终保持着半步片身的熊势,但内势上,却是形成了稳步长颈的鸡势。

会意龙虎二形,即是将虎势站立,且拓长了龙身,开步即为虎纵,拧身即是龙翻,两脚擦地如蛇行进,真身虽无伸缩,身形也无大起伏,但随着开步挤步,由“中节”的上下转换,外形不变的情况下,却有了内在的起落。

但明白了这些,却依然有两个问题困扰着自己:到此,六艺之中还差个鹰势未能贯通进来。这一套六艺中和已经从鸡腿、龙身种种上升到了整势的层次,鹰势也就不单单是身手鹰捉之法的加入。再是明白了后胯用功,袁镜仪很想把其中效用分享给瑞昌镖师,但是守着拳门规矩,又不好把心意功法透露出来,用什么类似方式可以摒弃名目替代一下呢?这两个问题困扰了袁镜仪很长时间了。

但方才郭书嫛说出了“马蹿鹰掠”、“老鸡上架”,直接就点醒了袁镜仪,马奔之法有个特点,就是真跟奔马一样,无论如何奔跑如飞,始终是有一蹄擦地的,这是马奔虎践非同跳跃的关键处。

而马蹿鹰掠就与跳跃相似了,有一个功力不到的借劲,即是前足带动后足,把浑身分量带动起来惯出去。只因为有个失控的瞬间,理念上讲,就有了可能被高手拿住的间隙破绽,所以列入了冒险势法。

老鸡上架、鹰抖势等一些把势,即是在这一步法形态上的发挥与补救。会意起来,就是马在跳涧之时,求远便胜于求稳,因而是后足双双带动超前。其实野兽在奔跑之中都是这样子的,虎践即是如此。只是心意拳用心细微,走虎践时,会意的是两足顶四足,后足越过前足也就是了,与两手两脚顶四足还是不同的。到了“蹿掠”用步的时候,两足也就是两足了,好比老鸡壮硕,但羽翼再生,上架时以搧翅助力腾起,而落下来时,则是会意老鹰捕捉猎物时,那个起落再起鹰爪掠抓的瞬间。这一落,在老谱上叫做饿鹰攫食,是连捉带啄(啄是指的“头打”)。

这就好办了,郭书嫛提到的“早先打基础的”中,取一个弹腿连踢来练就好了。连续二起的弹腿就与单独站立的弹腿不同了,即是老鸡上架的基础,一腿带一腿,把身体腾起来出腿,腿功倒是其次,关键是如此踢腿,是以脚掌拍地给力,可以练就大腿后部的肌肉,即为正宗的鸡腿蹿纵打下基础,这不正是象形功法那一套么?所谓“前打老猿搜果,后打梅鹿献花,左打白鹤掠翅,右打乌牛摆头(注:后有拳谱得证,此亦为心意祖师姬龙峰武学遗脉)”,完全是少林心意把的另一套说法。而今正值用人的时候,想戴家之祸原可补救,只可惜戴家严守宗风拳不外传,致使生死关头无人可用。拳学传承,还真是大学问。

后边就是剧情了

袁镜仪又要过剑来看了看,其实这兵器,说剑也不是剑,从这个兵器上,也能看出郭家与张家的关系,也并非那么简单。真是扇面张开,这不正是“混元器”么?

不过武艺精进的乐趣,很快就又被生活的愁事冲散了。雨水就跟那些愁事一般,淅淅沥沥的,说声起来就又起来了。袁镜仪也怕在这段山谷夜行多有不便,可想到蝎子虎一行,便只好轧着泥泞努力向前。

马背蒙着苫布,被汗水一粘也黏糊糊地透不出气,可沾了雨水又容易生病,袁镜仪又心疼起马匹来,只期盼在这山路之上能遇到个亮灯的人家。看着黄土的山体,袁镜仪想起了梁老伯掏的那个窑洞,也怀念起那带着木炭香气的羊腿了。也不知道老祖母是否安好,希望向姑姑能照顾好她吧。

路上遇到了可能是行路人搭建的窝棚,由根树枝支架着破草席,袁镜仪看过还算干净,就跟郭书嫛商议,几个女子还是车上过夜,实在蜷的难受就轮班休息,自己就在窝棚里凑合一宿。

老妇人想到马车本是袁镜仪转赠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就让两个孩子先不要上车,由中年女子监督,就在一旁继续练习一些舞蹈基本功,然后她自己向袁镜仪一再道谢。

袁镜仪道:“兵荒马乱的,大家就得团结,这一路所见也多是老弱妇孺,想必男的不是加入了团练就是投靠了义军,余外怕是在混战中被杀害了。”

老妇人问袁镜仪:“恩人,你说团练好还是义军好?”

袁镜仪想了想,一时也分辨不出来,便道:“谁不糟蹋百姓,谁想得长远,谁就好。”

中年女子打断了老妇人的话,比划了一阵,老妇人解说道:“恩人,这地面潮湿,你怎么过?要不你就用苫布将车棚再遮一遮,在前辕上凑合一下也好,再不然就跟我们一起,这个时候,咱就不用见外了。”

袁镜仪心里又是一阵感动,从车辕下抽出了供踩蹬上下的长条凳子,道:“我坐这个就好了。”二人一愣的空儿,袁镜仪已经进了窝棚。

郭书嫛从车上取出预备的草料,又将那皮筒的带子挂在了马头上,那马又能不必低头就吃到麸子饲料了。这种方法很是便利,瑞昌镖局很早就这样使唤了。

袁镜仪在窝棚里坐了坐,感觉可以凑合一夜,又转出来生火,看一眼那马坚定的四肢,想着这一路上它白日里驮着车子走,夜里又背着车子睡,这马俊秀娇贵,不比那大胖墩子泼实,可真够辛苦它了。

多亏早备了柴火,不然这一夜可就遭了罪了,火焰燃烧起来,烘烤着湿地,滋滋啦啦散着泥土味儿。袁镜仪问郭书嫛:“这一路也没见着镖队,是不是德州那边出事了?”

郭书嫛道:“捻子都过了黄河,官兵沿河布防,很多商队都被扣押在了当地。”

袁镜仪道:“你说官兵能扛住么?”

郭书嫛道:“那得看得了多少粮饷了。”

袁镜仪道:“这怎么讲?”

郭书嫛像看新鲜一般看着袁镜仪,“打仗打得不就是银子么?有银子了谁还打仗?”

袁镜仪还是没明白过来,“那两边……”

郭书嫛叹息着调侃袁镜仪道:“看来真到末法时代了,难怪那些起义的教派都宣扬未来世界。”

袁镜仪没顺着郭书嫛的思路想,眨巴了两下眼睛道:“还是得从眼前做起呀!也不知道大师怎么样了。”

郭书嫛也有点失落,“大师真是个好人呀,只是他似乎有意隐晦尊号,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面了。”

“就权当他是菩萨化身吧。”那中年女子也走到了火堆旁,这次袁镜仪看明白了她的手势。火光映在她憔悴而坚强的脸上,便多了一分温柔,袁镜仪朝她笑了笑,但很快又偏过了头。不知道为什么,袁镜仪感觉这女子的笑容非常熟悉,但在哪里见过,却又实在想不起来了,这个感觉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就有了。袁镜仪把每一个认识的女子都在心里过了一遍,但一个也没有联系上。袁镜仪很想好好地看看她,但越是这么想着,却越是不敢看她,生怕撞上了那一双羞怯而又清澈的眼睛。

袁镜仪也感觉很幸运,从离开周口,虽然也有了许多新的困苦,但心胸却豁然舒展开了。这一路也让自己明白了许多道理,也更加看清了自己,看着这些美好的眼神,袁镜仪突然生出了一些想法,甚至愿意为了她们而杀人。袁镜仪发现自己还真得适合做一个镖师。

袁镜仪让出了凳子给女子坐了,也不管女子是否推让,只管蹲在另一边看顾火势。拨弄了一会,袁镜仪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想到女子听不见,也不会说,就笑了笑又转了会去。

那女子却略微仰了仰脸,用手在半空写了“柳莺”两个字。

郭书嫛比划着,努力表现出佩服的意思,袁镜仪不知道这是真名还是艺名,但也想不到该如何问。似乎三人都想多了解对方一下,但又不知从何说起,于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地面,看着远方。

不知怎么的,袁镜仪又生出一个想法,他很想在分别之后,女子想起自己的时候,可以想起更多。袁镜仪就朝柳莺比划了一个圆,又把脸对着手掌,照镜子一般晃了晃,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装,将口型缓慢而夸张地念出了“袁镜仪”三个字。

柳莺眨巴了两下眼睛,也用指头又画圈、照看、摸衣领地比划了一遍。袁镜仪看到柳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,竟然就生出了一阵激烈的感动。袁镜仪骂自己没出息,怎么这一路特别容易动情流泪。

旧日感观,心诚感应

(老辈认知事物的方式与现代不同,象形取义这事,也并非打个比方那么简单,而是真往心里去的)

“快!看,龙!”

正感动了,还在比划舞蹈的小孩子突然惊叫起来,跳着脚使劲用指头指画着天空。

袁镜仪扭望上空的时候,老妇人已经抱着孩子跪在了湿地上。

这天确实显出一种异常的光亮,大地都变得一片灰白,好似大雨把天空都冲刷干净了。见西南方向皓月当空,那光亮就似一双大手,慢慢搬开了两遍的云彩。而在对应的西边,那云却变幻陆离,似是在迅速地翻滚涌动着,隐隐约约真像有蛇样的影子在其中游动。

袁镜仪睁大眼睛,虽然不敢相信,可还是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变化。但只是一小会儿,月亮又被那云菜给挤了回去,大地也慢慢地暗下来。

中年女子拉一拉袁镜仪的裤子,示意他也跪下来,袁镜仪本挺着双腿不愿打弯,但见女子一脸好意,就顺势也伏了下来。再抬头,月亮好似一面光镜,又把云彩照得淡薄飘渺了,再看西天,只剩下了一些快速移动的羽状浮云,一切幻象都不见了。

袁镜仪站起来,看到大一点的孩子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,那小一点的孩子一脸狐疑,那老妇人却伏在地上念念有词,也不知道是背诵的什么经文。一通祷告后又告诉孩子,说老和尚是菩萨化身,方才是他骑龙升天了。

袁镜仪被这老妇人念叨得心里发毛,不确定老和尚是不是真出事了。他很不喜欢老妇人给孩子灌输这些迷信的寄托。想老妇人一把年纪了,这一路的折腾并不轻,她能支撑下来,一是有人照顾,再也是靠着这些念想了吧。看那中年女子的思维就要清晰多了,希望她能以一个坚强的形象,给孩子们带来真正的希望吧。

袁镜仪也不愿去想了,对于一无所有甚至毫无所求的人来说,也就是靠着幻象活着了。可如果不是这样,她们又能怎么样呢?在这氛围中,让一行人都产生了一个错觉,仿佛在大家一起经过了许多的岁月了,确实陌生,却又那么亲近。

老妇人领着孩子回去了,可能知道中年女子是倔强的,只看了一眼也没唤她。袁镜仪跟郭书嫛商量好了轮番守夜,中年女子却不睡,执意陪着二人到天明。

即便是身边有人,一旦思想独立下来,袁镜仪便又会不自觉地陷入案发情景的幻象之中。郭书嫛跟柳莺看在眼里,都深深地感觉到了那种漫溢胸腔的苦闷。这勾起了二人的母爱天性,但行走江湖就是这样,问题总是接踵而来,一时也都想不出如何安慰他,只能默默地陪在身旁,期待他能自己走出来。

夜里冷了起来,三人都咬牙装睡,为了不打扰对方,关怀的话语也都忍了,几乎就是这么迷迷糊糊,瑟瑟索索地熬了一晚上。或者在她们之间,也只是想陪着对方,或者由对方陪着,静静地走一段路。

铁萼奇兰

不容易


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wuyuyua.com/wytz/3769.html
  • 上一篇文章:
  • 下一篇文章:
  • 热点文章

    • 没有热点文章

    推荐文章

    • 没有推荐文章